【全员】大别墅的最后一夜（一发完）-啵哩甜奶

是一篇写完我自己都有点压抑的文

cp都不是爱情向，都是友情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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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农农来谈一下之前出道的经历吧！”主持人笑着把问题扔给陈立农。

演播厅的灯有点刺目，他突然就恍惚了。

陈立农出道后很久，久到他都从歌手转行成了演员，从小屁孩长到了被叫老师和前辈的年纪。还会被问及几个相似的问题——练习生、出道、大别墅、廊坊，最后到Ninepercent。

他有时候会恍惚自己是不是还没毕业，很多事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，却在别人的讲述里清晰如昨。

解散后他回过一次大别墅，是有东西落下，那时候别墅已经开始拆了，要装修成别的样子，听说是会有新的真人秀在这里开拍。他想着这样不错，总有粉丝吵吵嚷嚷的要看别墅全貌，这也算另外一种方式的心愿达成。

他当时还笑自己，明明没在这里住过多久日子，怎么连护照都能弄丢在这栋房子里。于是二十八岁的陈立农绞尽脑汁地想将近十年前的事。最后一拍脑袋才记起来，是最后一天在大别墅的时候，他们几个开玩笑似的搞了个真心话大冒险的座谈会，陈立农选了大冒险，黄明昊出的鬼主意——把护照上的照片公布到微博。

那天的事桩桩件件像被藏进了一个尘封的饼干罐里，哪怕是藏进去的人，都不太愿意重新掀开。扑面而来的故旧岁月味道，清晰地提醒着每个人——你再不似从前，早过了最好的年纪。

那天是他们成团的第十八个月整，没有告别演唱会，只是开了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。说着感想，打着哈哈就算过去了。

九个人回别墅理行李的时候，大家脸上都还挂着笑。他突然想起自己初中毕业的时候，趴在椅子上哭得喘不过气。但现在没有，只有心口的微微闷塞，像夏夜常有的燥热烦闷，挥挥手就能驱赶走。

蔡徐坤一声没吭，先回了房间。王子异蹲在客厅一个角落，摸着五百万和福利的脑袋。每个都抱了一抱，说酷bro们以后都要乖乖，最后他伸出拳头和两条狗的爪子碰了一碰。朱正廷从客厅另一头叫：“子异！我看它们都超喜欢你，以后一定要多多来看他们。”

王子异收回了手，语气诚恳但声音小的很：“以后大家可能都挺忙的…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朱正廷又大声地问。

王子异笑起来说：“没事，我先去健身房看看。”

第二个光顾这个角落的是林彦俊，看了看两只狗，最后只抱起了五百万。五百万瞪着眼看他，他也回瞪回去，两个生物大眼瞪小眼，直到林彦俊开口：“你记得你是女孩子哦，以后不要这么瞪着别人！小黑球！”

“你就欺负五百万不会开口好了。”

尤长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，吓了林彦俊一跳。

“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吓唬人！”

说完话两个人都愣住了，同时想起来那是他们三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，有点好笑也一下子找不到和对方说话的方式。

于是尤长靖伸出手抱起福利，让它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怀里：“林彦俊哥哥偏心妹妹，没关系，尤长靖哥哥喜欢你。”

林彦俊撇了下嘴角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
他没加称呼，但尤长靖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，两个人别扭地背靠着。其实有很多想说的，但最后到嘴边，林彦俊说好久不见，尤长靖回嗯。

谁都心知肚明，这次的好久不见不是重逢的前情，是离别的序曲。

顺着楼梯走下去有健身房，ktv甚至是台球桌。王琳凯先霸占了ktv的沙发，挥着手招呼着范丞丞：“今天通宵啊哥们儿！”

范丞丞靠在个台球桌边低着眼，说：“王琳凯，以后咱们还能一起出去吗？”

王琳凯愣一下，回：“怎么就不能了？”

“凡子不就不行了？”

他词句落定的时候，两个人心上都泛上波子汽水开盖的那种气泡，浮浮沉沉的酸。

最后还是范丞丞咧开嘴：“嘿，想那么多干嘛呢。”然后他回过头，“子异？你怎么又来健身房，不是明天还有个节目要跑，怎么不赶紧收拾行李？”

王子异挥挥手：“坤坤先去收拾了。”

范丞丞和王琳凯皆是一愣：“所以呢？”

“过会儿等他走了我再出去。”他眼睛盛着的还是温柔，里面闪的星子却黯淡了，“也没事，我就是怕自己难过。”

范丞丞又说：“子异，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？”

王子异还没来得及说话，正空张着嘴，就被黄明昊咔嚓一声收录在了拍立得里。

“哇bro！你刚刚那个表情真的太绝了！茫然的艺术感。”

王子异笑着说：“我先过去了。”

黄明昊又抓拍了两张范丞丞和王琳凯，又蹿到别的地方去了。他凭空从一个角落里跳出来，一下拍在陈立农的肩膀上，后者回身拽住恶作剧男孩的胳膊，抢过他手里的相机，高高举起：“你帮别人拍了那么多，我替你拍一张。”

黄明昊愣了一下，下一秒举起剪刀手，露出可爱的几颗牙齿，笑得可爱又带着少年涩意。

陈立农一下知道黄明昊误解了他的意思，把他的剪刀手按下去：“我没打算发微博。”

“恩？”黄明昊不解地歪过头。

陈立农冲他笑笑：“就当我私人珍藏，随意点就好。”

黄明昊这回蹙起了眉，他好久没有随意点就好的拍照概念了，陈立农索性直接揽过他：“一，二，三，茄子！”

黄明昊茫然无措的眼神被定格在画面里，但却没龇牙咧嘴地说扔掉。陈立农一边甩着刚洗出来的照片，一边翻着黄明昊已经拍好的几张。玩笑似地说：“哪几张发微博？”
男孩子又恢复了鬼马本性，调皮吐舌：“哪张帅就发哪张。”

“为什么没有正廷？”

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，却让黄明昊突然哑声，过了很久才开口：“和正廷…有很多合照了，不用再拍几张。”

“黄明昊，”陈立农盯着他的眼睛，“你以前不都是叫正正的？”

“你连福利都没见过！”这回黄明昊回怼得很快，笑嘻嘻地摆摆手，就又去纠缠别人。

王子异在健身房给健身器具拍了点照片，他打定主意今天发大别墅的角落和一张九人的合影。算了算时间，开始往房间走。

他心里知道蔡徐坤留在房间里的东西不多，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外面奔波来去。他想起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兴致勃勃地把两人间布置很好，当一个真正的家一样填充得很满。

他知道外面对他们关系的解读或者评判，但两边极端都算不上。但曾是好友这一句，却是不容置喙。

关系真正改变的契机他不太记得请，或许是蔡徐坤第一次和他说“我们应该避免点接触”开始，或许是他们的工作生活越来越没有交集开始，或许是他们曾经每日私聊变成敷衍问好开始。

王子异不是没经历过朋友疏远，只是他们到底是一同熬出来的人，从起初看到彼此狼狈开始，到最后冷漠对视结束。他不得不承认，他软弱了一点，因此觉得可惜。

等他算准蔡徐坤收拾完东西，走到房门口的时候。却发现蔡徐坤坐的好好的在里面等他。就像从前很多次他去练习后，蔡徐坤跑到他宿舍等他的时候一样。

少年身材还是单薄，王子异张张嘴都觉得自己要说出“你多吃点”的傻话。可他也是知道这时间点不再适合说曾经这些过于熟稔的话。

于是他低着头，像鸵鸟一样，径直走向自己的柜子。

“子异，”他听见那个人说，他没扭头，“7.13那天我在飞机上，所以忘了和你说生日快乐。”接着他补充道，“我看到你的朋友圈留言了。谢谢你的生日快乐。”

王子异把应答的声音压得很沉，像从未关注过这件事，哪怕就在前一年，他们是祝贺彼此第一句生日快乐的人。

“这一年很忙。”蔡徐坤也不甚在乎，自顾自地说，“我会觉得自己有时候太忙了，来不及去想很多事情。亲人或者朋友都被忽略了，我没……”

最后“办法”两个字还堵在喉咙里，王子异就啪地一声合上了柜门，冷冷地说：“这些衣服我都不要了，先下去了。”

蔡徐坤头一次见识他的冷漠，一下子被震在原地。就这一刻，他有点感受到王子异家庭带给他天生的骄矜，或者说，少爷脾气。

他动了动表情，发觉自己脸僵硬太久，假面镶在了脸上，连悲伤都表达不出来。

蔡徐坤再下楼的时候，大家已经在楼底下聚齐，提着零散的大包小包，缩在不同的角落玩着手机。

范丞丞开玩笑似地嚷了一句：“队长，等你下命令解散呢。”

蔡徐坤摆出惯常的无奈表情，林彦俊这时候说：“联系了一下经纪人好像都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才到。我们不如想个主意打发点时间？”

黄明昊和范丞丞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，剩下人没有异议。没有牌，就想到用瓶子来凑，当个选择瓶，和偶练时候一样。

范丞丞先咋咋呼呼从冰箱里翻出了啤酒，罐装的那种，说解散也得要点解散的氛围。

分了一圈，就王子异不要。等分到黄明昊的时候，朱正廷下意识地伸手去挡，不准喝酒四个字都说出口了才察觉不对，悻悻地缩回手改成了：“我们都少喝点。”

黄明昊把啤酒罐推回去，乖巧地换了瓶果汁，朱正廷惊诧地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
游戏终于开始了。第一轮转到的是林彦俊，他举起手说：“哇哦！一开始就是我，那我先玩点刺激的，大冒险好了。”

大家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尤长靖，所有人都觉得他手里捏着林彦俊的软肋，连林彦俊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尤长靖笑得眯眯眼，摊开手：“没办法哦，林彦俊你可不要记仇，那就…发一张无修自拍到微博好了，生图无修哦～”

其实大家都觉得这不算什么很大的惩罚，但出人意料的，林彦俊拒绝了。

“我换成真心话。”林彦俊光明正大地反悔，“尤长靖你怎么胆子那么小？”

尤长靖眼神在他脸上滚过几圈，脸色平波无澜，突然就没了任何的笑意。

“林彦俊，你的理由和我一样吗？是真的讨厌我，还是…”

“和你一样。”林彦俊截断他的话头，“我从来没有讨厌你。你想问很久了吧？”

尤长靖终于又挤出笑眼，但这次眼睛里像盛着破碎的星河：“虽然你不在的时候还是很空。但还是祝林彦俊先生，以后一定要平平安安。你是我心里最棒的。”

林彦俊向他举起酒杯，看着他：“尤长靖先生不要学我哦，我教过你了，要勇敢做自己。”

他还想说他左右脸都很好看，他的歌声真的是他听过最好听的，他不要再那么束手束脚啦，看他上的几个综艺都不是那个张牙舞爪世界第一可爱的尤长靖啦。

你是不是学会自己偷吃东西就不分给我啦？

算了吧，尤长靖先生还是记得先喂饱自己再说。

可他最后只说：“下一个人吧。”

下一个转到的是王琳凯，范丞丞为了活跃气氛，于是揽着他的肩膀，故意夸张地嚷嚷：“反正不管是大冒险和真心话，我都让你挑一个人告白！”

大家笑着表达没有异议，王琳凯金手指一点，点中了王子异，后者诧异地张大嘴：“我？”

“是啊，子异！”王琳凯真诚地看着他眼睛，“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小，玩的最嗨的人，疯起来拉都拉不住，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一起玩啦！但是我们兄弟一定要一起写首歌的！”

“当然，”王子异温顺地笑着，“下次一定找机会一起写。”

虽然他们心知肚明，没有下次了。

范丞丞不满意地瘪瘪嘴：“这哪里算告白啊？”

“那我对你好不？”王琳凯翻了个白眼，“范丞丞同学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全面发展的同学，虽然很多傻逼都看不见…艹”他说了句脏话，下意识地捂住嘴，最后烦闷地甩开手，“算了，丞丞你记住啊，你是我见过最牛逼的人之一，永远是我兄弟，没人能骂你的。”

“得了吧，你自己被骂的和我也快不相上下了。还有心思管我。”

“那不管！”王琳凯梗着脖子，眼眶都红了一圈“你哪有他们说的…他们说的那么垃圾，他们才看不见…看不见…”

“你哭啥！”范丞丞大力地揉着他脑袋，“哭哭哭，哭就不骂了呗，这里哪个没被骂过？你还rapper呢，丢人！”

王琳凯收了声，抽抽噎噎的，对着范丞丞恶声恶气地说：“没良心的。”

黄明昊插一句嘴：“对！就数范丞丞最没良心了。”

“说得像你有呗？”范丞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。

黄明昊说“彼此彼此。”

再下一个转到的是王子异。大家统一觉得他话太多，不让他真心话，其实是怕他感情一上来太掏心掏肺了。

选大冒险的时候又开始犹豫，好像没什么王子异不敢做的事。

“让子异挑个人骂，”林彦俊看热闹不嫌事大，“必须刻薄尖锐的那种。不准说好话！”

黄明昊起哄似得吹了个口哨，以表达对这个提议的赞同。

王子异犹犹豫豫的，直到蔡徐坤率先打破沉默：“你挑我。”

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到蔡徐坤那儿，几双八卦的眼睛左右梭巡，王子异咬咬牙：“行。”

大家都摩拳擦掌的，结果看王子异憋半天没憋出屁。

“子异你还好吧？”尤长靖关切地问。

“我没骂过人。”王子异委屈巴巴地说，“有套路吗？”

在大家都快笑了的时候，蔡徐坤又说：“我问你答。你讨厌过我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王子异快速摇头。

“你会觉得我做的一些事不符合你的想法吗？”

“那不关我事，”王子异诚实地回答，“那是你的选择，我无权干涉。”

蔡徐坤接着问：“你觉得我变了吗？”

这次王子异犹豫了三秒，点头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”蔡徐坤笑了下，“你更愿意和哪个我做朋友？之前的我，还是现在的。”

王子异的眉毛纠起来，顿了很久，最后说：“如果那时候遇到的是现在的你，我当初不会和你做朋友。”

蔡徐坤终于释然地笑出来：“你骂的真狠。是骂过我的人里面最狠的一个。恭喜你，你的大冒险成功了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王子异轻声说，他都不知道对谁。

蔡徐坤已经面带微笑，别过脑袋，像根本没听见，又或者他不能让自已听见。

我会哭的，王子异。

当初的我和现在的我都会的。

再一个转到的是朱正廷，他撒娇一样地说：“我选真心话，请大家对我手下留情。”

尤长靖嘻嘻哈哈地闹他，让朱正廷从现场选一个最喜欢的出来。

朱正廷眼神转过一圈，然后一下把两只狗揽进怀里：“我最喜欢的，它们！”

“都不选我哦！”尤长靖捂着胸口做伤心状，“我受伤了。”

“不可以哦，正廷，要认真选。”谁也没想到这时候开口的是陈立农，他连尤长靖都瞪大了眼睛：“这不是个游戏。”

这是让你们用游戏说一点再也不会说的话的时候。

朱正廷咬着嘴唇，埋头很久，很久，最后声音细如蚊蚋。

“黄明昊。”

“什么？”黄明昊觉得自己幻听了或者穿越了，莫非这是2018年不是2019年？

可朱正廷这次抬起头，用不容错听的声音重新说：“还是黄明昊吧。”

黄明昊的脸僵了僵，嘴角扯开：“你想听我回你什么？谢谢吗？”

“我想听你有一天能回我一句，你长大了。”朱正廷紧紧咬着嘴唇，他甚至听见尤长靖在他身边叹了口气，可他不在意，“黄明昊，我没对不起你，也一直把你当弟弟。”

黄明昊盯着他红了一圈的眼眶，最后说：“我早就长大了。不需要哥哥了。我们都没错。”

可是我们回不去。

他在心底说，然后伸手去转动那个瓶子，像强行地扭动时间的齿轮。

黄明昊转到的人是陈立农，许是当时气氛太过压抑，所以他提议玩个真正的大冒险。

——让陈立农把护照照片po到微博上。

大家心里都压着事，装作嘻嘻哈哈的同意了。所有人眼神盯着陈立农的护照，和黄鼠狼似的，陈立农只好快速拍了一张。

然后就被黄明昊抢过手机，编辑一条微博发送，盯着看了一会儿自己笑得跌在地上，眼泪都笑出来了，大声嚷：“农农，就算过十年我都能记得你！太好笑了，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”

陈立农踹起手机，无奈地瞥了眼黄明昊：“你们真会记得我？”

“我发誓！”黄明昊信誓旦旦地举起手，没发现事情已经朝着非玩笑的轨道奔去。

“可我不一定会记得你们。”陈立农面对着所有人说，“这个房子，我们没有住很久。我们九个也没有在一起很久。”他自嘲似地笑了下，“我们有谁真的把这里当家的吗？”

所有人都一并沉默了。

这里或许是休息地，是大别墅，是宿舍…但从来不是家。

“即便如此，”陈立农吸了吸鼻子，突然起身，“我还是很感激，也很珍惜碰到你们。虽然我们没有特别…我是说特别熟，也会吵架会冷战，会偶尔心疼对方。很多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，”他顿了一下，好像词句不够用了，最后他说，“那也没关系。我们还是会坐在这，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。我…反正我，觉得这一年半有时候想到你们，挺安心的。”

他站在那，深深地，沉重地鞠了一躬。

没有人说话，但有人哭了，陈立农没仔细去听是谁。

他只听到最后门铃响了，蔡徐坤拍拍手，站起来：“孩子们，散了吧。”

就这么，毕业了。

陈立农那天的最后一眼，看到的是王子异，他的眼睛不知道在追逐谁的背影，溢满了悲伤，但却没有哭，只是把所有的悲伤沉甸甸地压在眼眶里。

他像在说。

你们不要抛下我。

可这一次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抛弃的那个。

再也没有可以随时回的大别墅了，没有两条傻不拉几的狗了，没有一起刷粉丝的沙雕视频的夜晚了，没有吵着抢着一起玩的电脑了，没有人再在他的名字前加上前缀。

因为没有ninepercent了，连偶像练习生，都在那个晚上，迟到地结束了。

台上的主持人发现了陈立农的愣神，于是换了个怀旧的话题。

“农农，还记得当年下过一场雪吗？你出道的那年，下过很大的雪。你们那时候玩了什么？”